【黄喻】剧组那些事儿
*和《无方之尽》正文无关，可以当做奇妙的平行世界大门打开。
*只是剧组日常，不是对正文的任何解读。
*请正视《无方之尽》结局，此彩蛋不能当做逃避现实的借口（很重要）。
1、
刚拿到剧本的时候，黄少天就皱眉了。
这是一个美好的周末，阳光透过落地的薄纱窗帘晕开在木地板上，窗外是碧蓝的海，蓝天、白帆，海涛声沙沙作响。这样的早晨，两人都不愿起床，黄少天裸着上身趴在酒店的白色枕头上，喻文州则是戴着眼镜拿着铅笔又翻了一遍剧本，时不时在上面写写画画。
“我说，你真的要接？哪怕中断休假？不带一点商量？”黄少天问。
“接啊，挺有意思的剧本。为何不接？”喻文州全神贯注在台词的揣摩上，看也不看黄少天一眼。
“好吧好吧，举手投降，我舍命陪君子就是了。”黄少天翻了个身，拎起自己的剧本，又嘀咕了一句：“还真他妈是舍命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喻文州笑着说。
别了蓝天，别了沙滩，别了我的冲浪板，别了我的潜水计划……黄少天悲伤地定了机票。
2、
开机的第一个外景地特别唯美，黄少天拉着喻文州在樱花树下到处乱逛。
“一会我们要在这里谈情说爱啊？拍出来的效果还是默剧？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喜欢那种古老的黑白默剧，没有声音的剧情，那种种含义让人猜测，更能带动人心……”
“黄少你说喜欢默剧，一点说服力都没有。”在一旁帮忙摆器材的郑轩插嘴。
“去去去，你不懂。”黄少天转向喻文州，“文州懂我，我不说话的时候是最帅的对吧？”
“咳。”喻文州不想接话。
“瞎了，压力山大……”郑轩哭诉。
“话说导演啊，我有很棒的想法，一会我能跟文州这样，再那样，再这样那样吗？”黄少天眉飞色舞摆了几个手势。
“不可以。”导演推了推眼镜。
“那么这样呢？还可以这样这样，再这样呢？”黄少天继续摆姿势，“你知道吗，我其实有谈恋爱的一百种姿势，每种都想试试看，这不是我的梦吗，我觉得这边要有自行车就好了，再来个棉花糖……”
“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鬼！按剧本好好拍！”导演拍桌子，“给我有点‘回忆中的人’的样子！各就各位，郑轩机器摆完了就开始！”
“哼。”等着吧，最后的那一场，我好好发挥一下。
黄少天盘算。
4、
后来这部分的场景被剧组成员戏称为“春梦”。
“景熙前辈，我一直有个疑问。”卢瀚文咬着面包说，“想来也只有你能回答我。”
“嗯？你说说看。”徐景熙咬着奶茶吸管。
“‘春梦’后面那部分……到底是电脑合成的还是真拍的啊？”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徐景熙奶茶喷了出来，“你好奇这个干嘛！拍的时候围了场地清了场，鬼才知道拍到什么地步！想知道问叶修去！”
“为什么要问叶修前辈？”
“那场他负责的道具啊！靠！别继续问我负责什么道具了！”徐景熙体会了一把压力山大。
但我还是想知道，为什么黄少拍完出来的时候是那样残念的表情……卢瀚文把话吞了回去。
5、
灰萨战拍摄场地。
“Cut！”
“怎么样导演，我刚刚甩枪的眼神不错吧？”
“刚最后几个特写镜头记NG，回头记得剪掉。”
“诶？为什么！”
“帅过头了，来点悲剧英雄感，我只需要你安静地扮演一个正在逃生的、需要拯救的重伤病号！化妆，给他血浆再打一层，肩上的伤口再做一个！”导演敲桌板。
“少天，好好拍，有点职业素养。”叶修拿着血浆走来。
“卧槽我哪里没职业素养了！还有叶修你又跑这里来干嘛，这不还没到你的戏吗，之前也是你，全程围观到底几个意思？”
“正好休假，来帮把手呗。”叶修糊了黄少天一脸血浆，“像哥这种剧组万能，导演求之不得、爱不释手，你不知道刚刚那段录音也是我做的吗？”
导演对客串化妆的叶修投来崇拜的眼神。
对脑残粉无理可讲。黄少天脑里冒出这个句子，终于懂了叶修为什么能毫无障碍地刷脸进入剧组各个部门。
6、
“听你的。”黄少天点头。
“这时候知道听我的了？”喻文州哼笑。
“……你好烦啊。”黄少天一愣，嘟囔道：“只要不丢下你，我啥都听你的。”
喻文州笑了出来。
“Cut！发挥得很好，继续下一个场景！”导演指示。
喻文州舒了一口气，刚刚的一段逃亡戏居然能一镜通关让他有些欣喜。还没从戏中的场景回过神来，他一转头，嘴上就被黄少天偷偷啃了一口。
“啥都听你的。”黄少天补充了一句。
“你们两个，赖着不起来了吗！赶紧给我换地方！”导演戴着墨镜啃着爆米花说。
“马上来了！”黄少天扶起喻文州，两人都脏兮兮的一身血污，他伸手拂去喻文州头发上的灰，说：“我这剩下最后一场啦，接下来的，你加油！”
“好。”
7、
王杰希翻着书坐在摄影棚外的长椅上。还没到他的戏，他提前过来候场，但他现在有点后悔提早了大半天过来。
因为实在太他妈吵了。
“Cut！文州你再放点感情，一会重来！”导演示意灯光再打高一点。
“我靠靠靠靠终于结束了！我忍很久了！叶修你个混蛋抱那么紧干什么！”黄少天的咆哮响彻整个摄影棚，“把你的手给我拿开！意思一下不就好了！借个角度错位一下不就好了！我还真不信你个影帝还想不到别的姿势来表达感情！还有那衣服怎么回事，文州这衬衫水一打湿全透了，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透出来了！这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，导演我要求给他换身衣服！”
“服装上我同意少天，这个季节穿单件衬衫有点不合常理。”喻文州接过黄少天递来的毛巾。
“黄少天你给我冷静点讲点道理，这场戏我不抱他怎么拍？”叶修坐在马桶盖上扶额。
“啧……”演员的本心让黄少天噎住了。
“得，你要看就好好看，你要再吵影响我心情，导演，把无关人士轰出去好了。”
导演猛点头。
靠，我信了你的邪。黄少天憋着一口气，闷声不响坐到一旁的箱子上。
当王杰希进来的时候，看到了极其诡异的场景。
镜头下，喻文州抱着叶修颤抖哽咽；镜头外，黄少天坐在箱子上捂着嘴满脸泪水。
这世界都怎么了，我刚刚开门的手势不对？王杰希的大小眼瞪得一样大。
“导演！”喻文州突然站起来。
“Cut！文州怎么回事？”
“还是把那个快哭成Q版的人请出去吧，看着他我老是要笑场。”喻文州指着黄少天。虽然他在眼药水的效果下一脸泪痕十分凄惨，此时却满脸笑意。
“文州你好狠的心！”黄少天扯过几张纸巾抹脸，“成，我出去冷静一下，一会好了我再进来帮忙收拾。”
“不错，英明的决定。”叶修拍手，“再这么NG下去眼药水要不够用了。”
不够用？王杰希歪头看边上一箱子崭新的眼药水。
“王杰希你来得正好……”因为喻文州要求休息一下重新酝酿感情，叶修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，勾上了王杰希的肩膀，“这两天我快被少天烦死了。”
“然后？”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？我又不能封上黄少天的嘴。王杰希思忖。
“你接下来没别的事吧？来了就别走了，好歹有个人能一起被烦。”叶修对他竖起大拇指，“你不知道之前拍‘春梦’的时候道具耗了多少，那KY一箱一箱用得我都心疼，我觉得黄少天简直是故意拖时间故意NG……”
……我真不想知道。王杰希扶额。
场外的黄少天猛打喷嚏：“靠，谁在背后胡说八道黑我……”
8、
卢瀚文咬着筷子，坐在屏幕前专心致志。
徐景熙喝了一杯水，坐到他旁边。
“Cut！小卢不错，表情细致很到位！”导演示意拍摄结束。
“景熙前辈，我们还要看这个屏幕多少次？”
“不知道，哪天导演想起来要补戏了可能还要再看一遍吧。这边还算好了偶尔放一放，叶修前辈在里面拍公寓场景，据说是24小时不间断地循环播放。”
“我觉得春梦里的队长特别好看。”
“想太多，不都是一个人，不过那场的化妆会柔和一点吧。”
“嗯……我觉得那场戏的感情不太一样。”
“那就是队长的厉害之处了，伟大的演员总是能把感情收放自如。”
“应该还有别的东西。”
“嗯？”
“他和黄少在一起是真的很开心吧。”
9、
NG了三次之后，王杰希看着蹲在一旁悠闲吃便当的黄少天，内心五味杂陈。
黄少天扒完最后两口卤肉饭，向王杰希亮了亮盒底：“挺好吃的，你要不要来一份？”
王杰希瞪着黄少天背后的墙，那里循环播放着那个被剧组成员戏称为“春梦”的场景，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Cut！”导演喊，“王总注意表情！”
“你天天来这里干嘛，不是没你戏份了。”那对大小不一的眼睛仿佛在说。
“我在扮演天国的黄少天啊。”黄少天读出了王杰希的意思，啃着苹果嘟哝，“文州啊，你说我演得好不好？”
喻文州看着“春梦”，和前面这个反戴着鸭舌帽、叼着苹果逛来逛去时不时帮忙搬道具的人，觉得他活着真好。
“你挺好的。”喻文州说。
10、
“我靠……”黄少天看着一群小混混样子的群众演员，围着喻文州一顿“殴打”，捏紧了拳头。
“你要不适应，不然出去一下？”叶修拍他肩膀，“一会拍审讯室还有更刺激的，哥还真担心你心脏受不了。”
“不，我不走了。”黄少天抱拳，“说好了陪他到底，他想表现的东西，我也想好好看着。”
结果拍审讯室的时候，看着爆发的喻文州，黄少天又一次抹着眼泪出去了。
也就这点出息……叶修总结。
“你还行吧？”终于拍摄结束，叶修上去拍了拍喻文州。
“还行。”喻文州脸色不太好，叶修知道他刚刚把自己真的放在了某种情绪下，太投入对演员来说是一种心理负担。
“少天呢？”喻文州问。
“外面呢，他哭了。”叶修指了指门口。
喻文州想都不想就跑出去了。
都这点出息……叶修再次总结。
11、
外景地换到山里，喻文州和黄少天一起把一箱箱的道具搬下卡车。
“王杰希你觉得他们两个，”叶修端着水杯凑过来，“谁上谁下？”
“……”王杰希简直不想理他。
“不要说你不懂上下的意思。”叶修眨眼，“反正无聊，闲着也闲着，评价一下？”
“黄喻。”王杰希思索片刻，用了一个现下比较通俗的说法。
“逆了逆了，”叶修摆手，“我看好文州啊，100块，赌不赌？”
“这种事情，你要怎么证明？”王杰希挑眉。
“我问问呗。”叶修向着黄少天喊起来：“少天，你跟文州在家里，谁比较大？”
黄少天忙着搬箱子，压根没回头：“当然是文州！他说什么是什么！”
“看吧，我赢了。”叶修笑得高深莫测。
“成，但你这是语言漏洞。”王杰希是愿赌服输的人，他摸出百元大钞压到叶修手里，“回头继续。”
“这么自信？”叶修点起了烟，“你该不会要说这也能看面相吧。”
“你就不能少抽点……”王杰希皱眉，挥开他的烟雾缭绕。
之后三个月，用现下比较通俗的说法，“两位大神掐了三个月CP”，各有胜负，未见分晓。
12、
剧组在山里取景，正巧遇上了拍广告的名模周泽楷。
“叶神，签名？”周泽楷递上一本笔记本。
“没问题。”叶修笔锋大开大合，签名签满一页纸极其潇洒。
“喻文州前辈在？”周泽楷左顾右盼，看到了村门口和黄少天靠着墙聊天的喻文州。
“哦，你等会再过去，这会正谈恋爱呢。”叶修指了指那两人。
“呃……”周泽楷有点伤心。
“小周你怎么了？”叶修关切地问。
“没。”
总不能说我一直以为你和喻前辈才是一对吧……看着墙根下阳光灿烂的两人，周泽楷心碎。
13、
“文州，别看——”
“咚——”
喻文州倒了下去。
“Cut！很好，演员表情很到位。”导演拍手。
“我去你妹的叶修你下手怎么这么重！”黄少天跳起来，冲过去扶喻文州。
“啧……这不是剧情需要吗。”叶修摊手。
“没事，这是我要求的。”喻文州摸着后脑勺，确实有点疼。
一时间黄少天不知道该骂谁，一大堆文字冒了上来挤在嗓子眼瞬间造成了堵车，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了。
“真没事。”喻文州拍拍黄少天的手，兀自站了起来。
你就是这样坚强又固执，任性得让我心疼。黄少天看着他的背影叹气。
14、
“我咧个去今天盒饭谁做的，都是——秋葵？还全部都一样？牛肉炒秋葵？素菜是整根秋葵？汤里也是秋葵！”黄少天惨叫。
“喻队定的菜，一大早后勤特地出去买的。”郑轩抱着一叠盒饭挨个分发。
“我靠靠靠，这深山里面连个快餐店都没有简直虐待我吧？难道要我走三里路去村长家讨饭吃？”黄少天欲哭无泪。
“少天你有什么意见？”喻文州拿着一盒饭走了过来。
“不！没……没有，秋……秋葵挺好的，绿色植物、健康环保、营养丰富，你看这一盒有荤有素搭配均衡，点餐的人简直神来之笔。天才，哦不简直是神。”
“你要多吃点蔬菜。”喻文州夹起一筷子秋葵，塞进黄少天嘴里。
“好……好吃。”
天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气我之前太激动影响拍摄。黄少天的内心是崩溃的。
15、
最后的几场戏在霸图大楼。先拍的战队方面场景，喻文州得闲，到天台放松。他走到栏杆边，拿起一根烟，熟练地点起，吸了一口。
因为剧组连夜不停拍摄，他的休息时间有限，加之这个剧本给他的心理压力比想象的大，他不得不靠烟和咖啡来强打精神。
“回头可得戒烟啊。”黄少天走来，靠在他一旁晃着可乐瓶说。
“嗯。我可不想像叶神，”喻文州笑，“一口黄牙。”
“你瘦了不少。”黄少天摸摸喻文州的脸，虽是化妆效果，可喻文州为了三年后的剧情，几个月来一直在刻意控制饮食。“你想吃什么？十全大补海鲜鱼翅猪心猪脑我都煮给你。”黄少天拍胸。
“不要猪脑。”喻文州说，“最近拍的场景，都用了猪脑，用完后勤就煮汤，天天吃得腻味。”
“我靠我的脑子到底用了什么东西做替身……”
“我觉得挺合适？”喻文州忍俊不禁。
“刚刚谁说我黄牙？哥每个月定期洗牙，牙齿光洁亮丽。”叶修推开天台的门，刻意咧开嘴展示自己的牙。“还有王杰希可喜欢猪脑了，每天结束他都要拎回去一颗。”
“猪脑营养。”王杰希出现在叶修身后，“剧组采购的猪脑挺新鲜，我拿回去给事务所后辈煲汤。”
“一个月的猪脑汤？”黄少天瞬间心疼了微草事务所的后辈们。
“除了清炖，还有猪脑炖蛋、天麻炖猪脑、猪脑烩豆腐……”提到养生话题，王杰希忘我地数了起来。
太残忍了。连喻文州都心疼起来。
快要杀青的某日，微草新人乔一帆出现在兴欣事务所门口：“对不起，王总，我真的受不了猪脑……”
16、
杀青的那一天，人特别多，很热闹。
最后一个场景在霸图拍摄，结束的那一刻所有人拥抱，共同喊了“杀青万岁！”就连一向严肃的韩文清，在庆功宴上都拿了酒和苏沐秋碰了个满杯，当场对剧组所有工作人员表示了感谢。
对喻文州来说，三个月的重担，中间某时甚至觉得是不可能的任务，他终于是好好地完成，可以放下了。
黄少天一个人拎着酒杯在阳台上，喻文州走了过去，和他并肩。
“文州啊，”黄少天有些微醺，“我也想过，万一——”黄少天顿了一下，“我是说万一，有剧里那种情况，我不在，你可要像……”
他没有机会继续说完，喻文州用吻封住了他的嘴。
“我知道，”喻文州看着他眼睛说，“你也一样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默默相拥。
不知是谁的剧本摆在一旁的栏杆上，风吹开了书页，星光照亮了一行字：
“The instant will be eternal when the heart is brimming of love.”
PS.
“王杰希啊，都到最后了，你说我们还掐不掐上下？”叶修看着阳台上两人的背影，举起饮料杯和身边的人碰了一下。
“他们？在一起就好了。”王杰希下定论。
（Fin.）
========
临时代班，拿出真情实感爆手速。
虽然过了5000字，但这个写法是段子集合！
T皿T编剧不让我吹她，讨厌！！
